2012/2/8 15:36
關(guān)于蟹將
印象最深的當(dāng)屬醉蟹
說句實(shí)話,看到一盆青殼大梭子蟹被大卸幾塊后就這么直接端上來,自詡為什么都敢吃的我心跳還是突突突加快了不少。我想和我同樣踟躇的大有人在,雖然地主猛招呼大家上 ,大家還是都表現(xiàn)出平時不多見的禮讓。您瞅瞅:那膏紅艷艷的,就是不象平時常見的那樣油亮塌實(shí),取而代之的是半流質(zhì)狀的邪門;再看那肉,半透明的!閃著玉石般的光澤,可用筷子一戳,軟乎乎的!于是心里就悠悠顫了起來。
唉,是死是活嘗嘗看。把心一橫,蟹殼蟹身各夾一塊,然后開始了不怎么愉快的體驗(yàn)。咱平時吃蟹黃用啃的,吃這醉蟹的蟹黃得用吸的;平時蟹肉是一縷縷的,很容易骨肉(殼肉)分離,可對付醉蟹得使勁啜。我的天!味道咸咸的,鮮是很鮮,就是太鮮了,受不了。趕緊抓過一把苦螺,大叫:“老板娘,再多拿點(diǎn)芥末!”
蟹炒菠菜
蟹炒年糕是當(dāng)?shù)氐拿?,可惜店里沒有年糕,于是就炒了菠菜。這個搭配和蟹炒年糕一樣讓我十分驚訝,所以菠菜也嘗嘗,螃蟹也啃啃。沒吃出什么特別的好來,倒是紅紅的蟹殼和綠綠的菠菜顏色比較養(yǎng)眼。于是心里就嘀咕:“難道只是為了顏色搭配好看?”
關(guān)于魚公魚婆
雪菜汁蒸魚
據(jù)說當(dāng)?shù)厝苏趑~特別喜歡用腌雪菜的水。果然,我們一共吃過三種:雪菜汁蒸帶魚,蒸小梅魚,蒸加利魚。我猜浙江人一生中如果少了雪菜一定非常不爽。這一點(diǎn)看看他們的餐 桌就明白了,冷盤是雪菜,蒸魚用雪菜汁,煮湯還是雪菜羹!一問之后,果然,他們說雪菜幾乎一日三餐必備。再問為什么這么喜歡雪菜,答曰:“鮮吶!不好吃嗎?”我倒!好吃就得這么頓頓來嗎?真是一方水土一方人哪。
鼻涕魚湯
鼻涕魚本名叫什么我已經(jīng)記不住了,不知道是不是水魚。反正一看到它軟忽忽的身體這個很惡心的名字就蹦出來。不過名字雖然難聽,俺還是很喜歡吃的。喜歡裹了粉炸,因?yàn)橄戮坪芎?;喜歡醬油水煮(軟紅燒),因?yàn)楹芟嘛?;這次在寧波吃到煮湯的,也喜歡,沒別的,就兩字“好喝?!?
香辣魚
銅子們要說:“這名字一看就不是本地菜?!睕]錯,因?yàn)檫B續(xù)幾天沒吃辣,大家嘴里淡出鳥來了。最后一天實(shí)在受不了,終于殺進(jìn)一家湖南菜館,點(diǎn)菜小姐推薦的。端上來一看,呵呵,蠻象水煮魚的嘛,只是沒魚湯喝了,魚肉片浸在一大盆油里,還吱吱作響。我們當(dāng)場對這一大鍋油最后去處做了推理。答案很一致:斷斷不可能就這么倒了,肯定要回收再利用。再說了,我們寧可它被廚房再利用也不愿意它倒潲水桶,因?yàn)橛械販嫌桶?!這么一來,當(dāng)然心灰意冷,吐的心都有,筷子更是懶得動了。什么時候我們吃東西才能不必?fù)?dān)驚受怕呀?
霉干菜燒魚
這道菜大大的好吃。樣子有點(diǎn)象紅燒魚,不過魚身上碼了一層厚厚而且燒得爛爛的霉干菜,可口極了。顯然酶干菜吸收了不少魚身上的精華,肥而不膩!活活,一般是這么形容霉菜扣肉里的肥膘肉的,可是我居然覺得那天的霉干菜就能配上這四個字。魚嘛,反而被冷落了。
關(guān)于小嘍羅(螺)
寧波的各種小螺花樣繁多,有許多是叫不上名字的。做法一般是白灼,用牙簽挑出來蘸料汁吃,和俺老家大同小異。
蔥油泥螺
泥螺平時常見的是醉泥螺,那天在海邊看到把身子探出老長的活泥螺,大為驚訝。忙問怎么吃法,答曰“蔥油煮”,趕緊點(diǎn)一個。事實(shí)證明這個蔥油泥螺點(diǎn)對了。浸在油汪汪的湯汁里的泥螺光潤可愛,四周點(diǎn)綴著青綠的蔥花,吃在嘴里既有泥螺的軟嫩又有小蔥的清香,嘿嘿??旎?!
紅燒大香螺
大香螺這東西好象青島煙臺叫馬螺。反正是種扁圓形的螺,養(yǎng)在水里會有碩大的身體從螺殼中冒出來,讓人對那個小小的殼怎么能容下如此巨大的身體產(chǎn)生不可抑制的困惑。紅燒過的香螺樣子有點(diǎn)想桂林的炒大田螺,不過不必用牙簽,即使燒熟的香螺開口出仍然有一點(diǎn)肉露在外面,可以輕易的用牙把它揪出來。我們都只吃螺頭那塊結(jié)實(shí)的肉,地主告訴我們一個聽起來很不靠譜的說法:“這東西下半截比上半截好吃?!贝蠹叶跞唬骸澳遣皇锹莸哪c子嗎?而且……那東西不是……屎嗎?!”說的人明顯有點(diǎn)不好意思。地主繼續(xù)教育我們:“別的螺下半截不好吃,可著種螺下半截不是屎,是黃。”邊說邊熟練的旋下一個,指點(diǎn)給我們看。果然,那東西是黃色的,嚴(yán)格的說是屎黃色的。我們看著地主把那東西丟進(jìn)嘴里,吃得津津有味,也就信了。我剛旋下一個,一邊桂林猴已經(jīng)猴急的吞下一個,然后他臉上露出一種無法描述的表情。大家(尤其是地主)無比期待的等他說出感想。好一會,桂林猴冒出一句“好卵(neng第一聲)!”大家再次愕然,“什么意思?”好幾張嘴同時發(fā)問?!熬褪菒盒牡囊馑?!”這家伙憤憤不平地叫道。所有的人哈哈大笑,是一種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幸災(zāi)樂禍。